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盘点莎拉·巴特曼的悲惨,而奇怪的生活

MY分享站 2022-03-07 浏览64次
盘点莎拉·巴特曼的悲惨,而奇怪的生活的头图

莎拉·巴特曼(Sarah Baartman),也被称为“霍屯都维纳斯”(这个绰号因其排外的起源而不再使用),短暂而悲伤的一生,充满了公开的剥削、种族主义和虐待。巴特曼是一名出生于1789年的南非科伊桑妇女,早年经历了很多不幸,她被偷运到英国参加人体展览——当时被称为畸形秀。

从那时起,巴特曼在英国和法国引起了轰动,她在一个笼子里穿暴露的服装,很多人对她“不寻常”的身体比例,和陌生的肤色感到惊讶和刺激。

莎拉·巴特曼作为种族关系发展的象征,其重要性与日俱增。就在2014年,金·卡戴珊(Kim Kardashian)为《纸质杂志》(Paper Magazine)拍摄的《打破互联网》(Break The Internet)封面遭到了各方的强烈反对,许多批评者认为,该封面直接唤起了人们对巴特曼的形象记忆,因为它聚焦于夸张的臀部。当代文化与巴特曼一生的联系,要求我们对一个早就应该学到的教训,进行更仔细地审视。

巴特曼的名字被撤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贬义的绰号

就连巴特曼(Sarah Baartman)的名字,也浸透了一段令人不安的历史。Saartjie是荷兰语“Sarah”的缩略语,大致可以翻译为“Little Sarah”,这个称谓根据不同的语境,可以被认为是讨喜的,也可以被认为是缩略语。她的艺名是“霍屯督维纳斯”(Hottentot Venus),指的是她的部落所说的语言,正式名称为Khoekhoe或“Nama”。不幸的是,她的部落名字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,而消失了。

在欧洲殖民非洲期间,荷兰殖民者称这种语言为“Hottentot”,大致翻译过来就是“口吃者”,这是另一种将土著非洲人,描述为野蛮和下贱的方式。“维纳斯”指的是希腊的生育女神,欧洲人认为莎拉拥有过度发达的女性特征——她的臀部、乳房,甚至生殖器。今天,“霍屯督”一词被认为是非常无礼,并不再用来形容科伊桑部落的任何一个人。

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,偷偷把巴特曼带到了英国

巴特曼是被一个名叫亨德里克·塞萨尔的自由黑人男子,和英国军医亚历山大·克洛普偷运到英国的。这两个有胆识的阴谋家,抓住机会从这位年轻女子的身材和肤色上获利。

严格来说,巴特曼并不是奴隶——她是家仆和“奴隶主”妻子的奶妈——但当她的伴侣被一个荷兰殖民者杀害后,她被置于奴隶地位。这两个人向巴特曼详细阐述了在欧洲赚钱的可能性,而她在南非做家仆是永远找不到这样的机会的。虽然她是文盲,但她与克洛普和塞萨尔签订了一份合同,声明她将履行自己的意愿。

这两人是第一个将《霍屯督维纳斯》(The Hottentot Venus)献给伦敦的人。在皮卡迪利广场(Piccadilly Circus),他们把她放在一个笼子里,让她穿上紧身的衣服,戴上全套的“非洲”绶带,包括羽毛、珠子和烟斗。她的臀部被展示出来,据说她被要求跳舞,甚至在人群中弯腰。

巴特曼不寻常的大屁股,是由某种疾病引起的

巴特曼的观众大多聚集在一起,只为一睹她丰满的臀部——这一特征为她赢得了很多的关注,也引发了有关她所谓的超高生育能力,和“原始基因库”的讨论。欣赏她的人没有提到——甚至没有理解——巴特曼的形象在她的祖国南非,是很自然的。

在科伊桑部落,臀部脂肪堆积现象非常普遍,已经到了正常的程度,在科伊桑文化中,被认为是健康和美丽的标志。骨畸形也常与阴唇过长联系在一起,这是另一种常见的科伊桑妇女的身体特征,对欧洲人来说同样是禁忌。

对19世纪的欧洲人来说,他们和非洲人之间明显的身体差异,进一步强化了当时日益增长的种族话语,并在非洲女性身体周围,创造了一种野性的异国风情。

大屁股在19世纪的英国,很流行

巴特曼的成功,部分归功于19世纪早期英格兰对大屁股的迷恋。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政治性的——辉格党,字面上被称为大屁股党,宽屁股党(得名于其领袖格伦维尔勋爵的巨大屁股),准备在乔治三世衰落的情况下,接管议会。

当时,英国到处都是关于大屁股的笑话、以及委婉语和贬损性的评论,而巴特曼的大屁股更让人歇斯底里。这几乎在一夜之间,让巴特曼大受欢迎——她很快成为卡通、印刷品和海报的主题。

以英国臭名昭著的讽刺方式,几幅漫画被制作出来,画中可能成为议会领袖的格伦维尔,被打扮成霍屯督的维纳斯,以及两个人物并排比较屁股。这种滑稽的比较,很难给巴特曼带来正面的关注。相反,他们强化了对这位年轻非洲妇女的卡通化、嘲弄性的模仿。

一群废奴主义者。请愿“解放”巴特曼

没有人能确定。当时“自由”的哪个版本最适合巴特曼。当巴特曼于1810年抵达伦敦时,1807年的《奴隶贸易法案》已经废除了奴隶贸易,但关于如何处理这些奴隶的话题,仍然有点含糊不清。不管怎样,废奴主义正在出现,一个叫做非洲协会的组织发起了一项请愿,要求释放巴特曼,或者至少调查一下,把她和带他来的人的任何关系。

他们认为巴特曼的表演荒诞而不人道,尽管该案得到了审议,但并没有取得太大进展。正如n·戈登·奇姆伯雷(N. Gordon Chipembere)的书《代表与黑人女性:萨拉·巴特曼的遗产》(Representation and Black Womanhood: The Legacy of Sarah Baartman)所描述的,这种联系涉及到奴隶与巴特曼的表现之间的显著相似性,无论是她的牢笼外的锁,还是将身体视为财产的对待。这两个人都被起诉了,但巴特曼在法庭上发表了一份正式声明,称她在那里是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,并从她的行为中获得了一小笔钱。

考虑到她有限的英语水平,和周围的环境,她陈述的真实性非常值得怀疑。尽管废奴主义者做出了努力,巴特曼仍然很有吸引力——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,那就是这个审判增加了她的人气。

巴特曼被卖给了一个巴黎驯兽师

巴特曼最终在1814年9月,被卖给了S. Reaux,一个巴黎的动物饲养员。继续巴特曼的表演,并在著名的皇家宫(Palais Royal)展示她——19世纪的欧洲版的时代广场。

据了解,她第一次被展示在一个笼子里,旁边是一只小犀牛,S. Reaux让她摆出与其他动物相似的姿势。有传言说,她甚至一度在脖子上戴个项圈。

人们以一种动物学的态度来看待她,这种转变,最终为巴特曼的危险行为打开了大门。她开始酗酒,并有未经证实的谣言称她开始卖淫赚钱。她还引起了法国著名科学家乔治·居维叶(Georges Cuvier)的注意。居维叶是拿破仑·波拿巴的外科医生,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管理员,被广泛认为是法国自然主义和解剖学的奠基人。

巴特曼成了法国艺术家的科学“缪斯”

在看到巴特曼在Reaux的展览后,居维叶要求把她作为一个科学课题来研究。大概是为了进一步宣传,Reaux同意,巴特曼很快成为法国科学家的热门话题。有好几天,她在巴黎的罗伊花园(Jardin du Roi)成为了科学绘画的主题,居维叶对她的观察达到了顶点,并对她的解剖学和动作进行了描述,比如,“它们有些唐突和反复无常的行为,让人想起猴子。”

这些科学绘画,将成为以科学为基础的种族歧视的历史纪念碑。居维叶真正想要做的,是对巴特曼的生殖器进行检查,以检查是否存在过长的阴唇。居维叶想要证实他的理论:“哺乳动物越‘原始’,性器官和性冲动就越明显。”换句话说,他认为非洲人在科学上更接近动物,而不是其他人类。不过巴特曼拒绝展示她的生殖器——尽管有许多虚假的声明,但巴特曼从未为表演或科学检查摆出过全裸的姿势——不过居维叶的高地位,使他的暗示成为事实。

巴特曼从未接受过尸检,只接受过科学解剖

萨拉·巴特曼于1815年12月29日去世,年仅26岁,死因可能是肺炎、梅毒或酗酒。

在她去世后不到24小时,居维叶对巴特曼的身体,进行了高度侵入性、高度性科学的解剖。她的骨头被煮烂了,她的大脑和生殖器被切除。法国解剖学家亨利·玛丽·迪克洛泰·德·布莱维尔,对手术做了记录,报告随后发表在居维叶1817年的文集《自然历史博物馆回忆录》中。

在这些笔记中,迪克罗泰对巴特曼的身体,作了一些颇有人情味的评论,比如注意到她修长的手和脚,说她生前是一个活泼、愉快的女人。然而,居维叶以一种符合他叙述的方式,来描述解剖笔记,即科学上的种族主义。他的“发现”有助于证明对非洲人的剥削是正当的,无论是一个女人的表演,还是整个大陆的殖民。

1974年,一家法国博物馆,一直展示着巴特曼的骨骼、大脑和生殖器

在她短暂而悲剧性的一生,结束后的近160年里,莎拉·巴特曼留下的遗产,继续吸引着人们、嘲笑,并拿她和动物比较。

与当时流行的臭名昭著的颅相学案例类似,居维叶将巴特曼比作猩猩,在进行解剖时,他终于有了过长阴唇的科学证据。在解剖前制作的石膏模型之外,居维叶还在巴黎的人类博物馆展出了巴特曼的骨骼、大脑和生殖器,直到1974年。

在过去的几十年里,人们多次抱怨并试图移走巴特曼的遗体,但都无济于事。这种模式一直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,当时女权主义者开始认为,这个展览是对女性是侮辱性的。最后,在1974年,这些遗骸被从展览中移除,尽管法国保留了所有权。

巴特曼的遗体,直到她死后近200年才被运回祖国

早在20世纪40年代,纳尔逊·曼德拉(Nelson Mandela)向法国正式提出,归还遗体的要求之前,就有零星的尝试。其中比较广为人知的一首诗,是1998年由南非科伊桑混血诗人黛安·费鲁(Diane Ferrus)写的,诗名叫《我来带你回家》(I’s Come To Take You Home)。

“我来是为了把你拉开,让你远离那个人造怪物刺眼的眼睛,这个怪物带着帝国主义的魔爪,生活在黑暗中,他一点一点地解剖你的身体,他把你的灵魂比作撒旦,并宣称自己是终极的上帝”

1994年,南非民主选举后,纳尔逊·曼德拉(Nelson Mandela)启动了从法国归还巴特曼遗体的正式程序。终于,在2002年的南非妇女节,她的遗体被安葬了。她被装在手帕里埋在甘图斯河谷,那是她出生的地方。在孤独去世近200年后,南非前总统塔博·姆贝基(Thabo Mbeki)宣布巴特曼的长眠之地,为国家遗产。

有传言称,碧昂斯将拍一部关于巴特曼生活的电影

巴特曼的故事充满了戏剧性,激发了从简单的诗歌,到整部歌剧的艺术创作。这些作品中有两部电影,一部是2010年的法国电影《黑色的维纳斯》(Venus Noire),另一部是1998年的独立纪录片《萨拉·巴特曼的生活与时代》(The Life and Times of Sarah Baartman)。

2016年,有传言称一部莎拉·巴特曼为主角的电影,主演不是别人,就是音乐巨星碧昂斯(Beyonce),争议很快升级。非洲科伊桑人和其他土著部落的成员公开反对,认为巴特曼的故事不应该由她来主演,她也根本没有资格处理巴特曼的遗产。最终,谣言平息了下来,碧昂斯的一位经纪人声称,这种谣言一开始就没有根据。

最重要的是,这场争论使人们注意到,历史必要的敏感性,和诸如科伊桑或南非任何其他土著部落等,被压迫人民继续为之战斗的声音。

巴特曼的遗产,在女权主义者中仍然存在争议

在南非,巴特曼的遗产是希望的灯塔,是对黑暗过去的提醒,也是继续反对妇女压迫的象征。一个专注于性创伤和性虐待的全国妇女中心,以她的名字命名,而目前南非关于秘密性交易和卖淫行为的法律斗争,引发了关于“自由”的棘手道德问题,这让人很容易想起,围绕英国对巴特曼审判的讨论。

然而,在美国,主流流行文化往往忽略了巴特曼的生活和遗产中黑暗的政治基调,而侧重于赞扬和拥抱非洲女性的身体。

许多女权主义者认为,这种趋势是有问题的:目前的这种痴迷,是否源自两个世纪前驱使人们去看巴特曼展览的那种媚眼的好奇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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